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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也不是为了让你如此轻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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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念回执教的城市时,连朝和阮笛声一路相送,进安检之前,她说:“后会有期。”

    连朝给了她一个拥抱。

    念念站在阮笛声面前,声音冰冷生硬:“我答应你会告诉他,但一定不是现在。给你一个建议,这些事由你自己说出来会比较好。”

    阮笛声心头泛酸:“我明白。还是谢谢。”

    当她说出实情,念念对她便再也没有好脸色,昨天的那顿饭亦是不欢而散。

    “你和念念怎么了?”回去的路上,连朝一边开车一边问,“状态好像不太对。”

    阮笛声撒谎不眨眼:“这么久没见,总是有生疏的。”

    连朝“嗯”了一声,漫不经心似的问:“以前的事……她和你说了吧。”

    阮笛声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这茬,嘴里发苦,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深吸一口气才说:“其实不用念念来解释,我都相信的,我明白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所以我没有误会,也,并不是因为这个离开的美国。”

    是,她曾经和他说过,她是因为另一个男人,才回国的。

    连朝听进去了,抿着嘴唇,他一只手抵在额间,忽然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的场景?”

    阮笛声想了想,“记得,那时候我在酒吧打工,和一个女孩子起了冲突,差点打起来,是你拦住了对方……不然我可能会被揍成肉饼。”

    他似乎笑了一下,“我从不多管闲事。你再想想,还再哪儿见过我。”

    阮笛声扭头看他的侧颜,蹙着眉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懊恼着说:“我忘记了。”

    “是在一次物理课上,你抱着奶茶进来,横冲直撞,撞到我,泼了我一脸的奶。”连朝想起从前,眉眼带笑。

    阮笛声依旧没什么印象,仍问:“后来我的反应是什么?”

    “你看上去很无措,将没泼完的奶茶塞到我手里,说送给我,然后……落荒而逃。”连朝细细回忆着,觉得有千丝万缕的甜蜜缠上心头。“我后来才知道,你就是那个超过了我专业第一的女孩子。”

    阮笛声听懂了,可她居然完全没印象,她揉了揉头发,“那只是侥幸,我家里,有请专业的家教,是非常厉害的老师。”

    若没有这茬,她可能也不会去mit。

    不会认识连朝,不会认识念念,不会对程庭深越来越喜欢,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会拥有自己的另一个人生。

    阮笛声说:“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时间像是在某个点发生了转变。”

    连朝问:“你的理想国是怎么样的?”

    这是个好问题,阮笛声笑的少女般温柔:“我会去米兰选修设计,走一条非常帅气的路,我要去很多个国家,走走停停,遇见一些特别的人,也许,我们会在另一个地方不期而遇,干过啤酒后又各自远行,不会有那么多的羁绊……”

    “然后呢?”

    然后?阮笛声的笑容僵住了,她不敢相信,她的脑子在这时候忽然一片空白,潜意识觉得,这种生活并不让她心动。

    目的地到达,连朝踩下了刹车,解开安全带,他扭头看着身边的女孩,忽然心跳不已,他说:“声声,你知道吗,听见你刚才说的话,我觉得恐慌,与之相比,我依旧觉得如今的生活比较好,哪怕太过凌乱,可是遇见你,已经足够幸运。”

    阮笛声呼吸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连朝打开中控台下的储物盒,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递给她,“纸上写的是沈初今晚会去的地方,和她一起的人是我安排的,届时你跟着,这支录音笔,信号干扰器对它没用,等对方套出话你可以录下来。”

    阮笛声听这一气呵成的话,惊愕:“怎么这么快?”

    连朝把嘴唇抿的更紧了,是她拜托的事他怎么敢怠慢。

    阮笛声只好继续说:“谢谢。”

    ——————

    “如梦令”。

    “你说什么?”尖叫过后,女人的语气不可置信,身上的披肩都滑落了一半,然后放声大笑起来,捂着肚子乐不可支,“你说、你说,阮姑娘问你要离婚协议书?哈哈哈哈……”

    这是一张极美的面孔,即使素颜也可窥见深厚的美人底蕴,就算现在笑的东倒西歪依旧能让许多男人垂涎。

    她的胆子也大,无视对面男人山雨欲来的脸色,兀自笑的喘不上气,“诶呦诶呦,不行我肚子疼……阮姑娘真是好样的!”

    魔性的笑声没完,一只抱枕重重的砸到她脸上,另一边的顾长淮低喝:“闭嘴。”我憋着已经很辛苦了,听见你笑我会更想笑啊啊啊啊……这绝对是程少爷人生中头一次吃瘪。

    shirley瞄到对面男人阴沉到要杀人的脸色,总算缓过来了一些,顺势抱着抱枕问他:“程先生,想不到有生之年你也有这么一天,分享一下,被休的感觉如何?”

    “……”顾长淮这边几乎是揉头了。也只有这祖宗敢去撩老虎须,还不带停的。

    程庭深的郁闷写在脸上,真是人生中头一回如此沮丧,他没好气:“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笑的。”

    “可是……真的很好笑呀。”shirley毫不客气。

    程庭深投去一记眼光。

    shirley闭嘴了。

    她觉得这消息一点也没辜负她被这位少爷一个电话从大老远坐了五个小时的飞机回来的疲惫。

    顾长淮也有些接受不能:“阮姑娘,就因为撞见了你们那啥?”

    这三年来,阮笛声的心理素质不应该这么低啊……

    “没有那啥!”程少爷喊,委屈的像个小孩子,“我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就进来了,我简直怀疑她是故意的。”

    怀疑她是故意的想要借机问他要东西,他自信着呢,结果她最后给他说她要离婚协议书。

    当时他脑子当机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简直不可置信:“阮笛声,你是签过婚前协议的,离婚?你图什么?”

    她当时的回答比江姐还要正义凛然:“离婚,我不会图你任何东西。”

    看上去,她确实是带着破釜沉舟的意味的。所以程庭深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应。

    “程少爷,我觉得这其实就是人品问题,你外面烂桃花这么多,换我,我怎么可能忍你三年啊!人家姑娘也是有底线的好吗?她妈妈把她生下来,也不是为了让你这么轻贱的呀。”shirley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头,操着一把烟嗓语重心长。

    这话也只有shirley敢进谏呀。

    程庭深听着,倒是听进去了,可……阮笛声她没有妈妈。

    他觉得心里难受极了,有什么在心里横冲直撞,将要破土而出。他懊恼的扶额,“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shirley一个鲤鱼打挺:“哇,难道你还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果然!”

    程庭深总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听见这话心更是漏跳了一拍,他皱眉:“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混蛋?”

    shirley冷哼一声,“不然还有谁,大半夜给我打电话非要让我飞回来的?你不混蛋谁混蛋?”

    顾长淮附和的点头:“没错,你给我打电话时,我还在床上温柔乡里。”忒不道德,他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好吗啊啊啊啊啊。

    程庭深眯眼:“你们好像对我意见很大啊?”

    “……”shirley和顾长淮相互对视一眼,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程庭深瞄着shirley:“若不是你知道穆念风已经离开了北京,你会轻而易举的回来?”

    瞄着顾长淮:“这里是如梦令,想找女人我特么还给你行了方便呢!”其威胁语气不言而喻。

    shirley和顾长淮的头立马摇的更欢了。

    接近凌晨的“如梦令”,依旧笙歌未停。shirley瞥一眼坐在沙发上如入定了的俊美男人,半天后终于撑不住,起身离开。

    顾长淮喊:“去哪儿?”

    shirley头都没回,扬了扬手,慵懒毕现,“wc。”

    “内间这不有厕所么?”

    她拧开门把,终于赏了个眼神给他:“当着你们两个大男人我害臊。”

    话落,她人已经走了出去,听见房门阖上的声音,顾长淮悠哉悠哉从屁股底下掏出手机,喊了一声:“我告诉你,她什么时候回来就代表你完事的时间有多长。”

    那头传来低沉冷静的声音:“上账户看看,五百万一分不少。”

    顾长淮扯着嘴角笑起来,掐了电话。

    一直沉默不语的程庭深终于抬头,目光锐利,“谁?”

    “穆念风呗,他压根没走,弄了个幌子忽悠shirley,她被你叫回来的急,哪顾得上调查清楚。”顾长淮翘起二郎腿,心想这种生意完全可以多挣几次。

    程庭深看着顾长淮忽然骂了一句,这一圈圈的,谁最心思通透还不一定呢。

    与此同时,门外,趴在一边一字不落的将他们的话听完的女人勾起一抹笑容,到底还是程庭深眼睛毒啊。

    走廊上的灯光昏暗,女人的脸隐藏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美得如同天使和魔鬼的结合,如果此时有人路过她的的话,会发现这张极美的脸上,全是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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