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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少说,在她决定取代冯小玲的位置,她就永远不是冯小玲的亲妹妹,她只是冯小玲。”

    “哦,是吗?你可想好了,她可是通过广平王妃的考验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平安的进入北齐皇宫,你不打算拉她一把!”

    “不用…”

    “那幽若,你果然是个疯子,为爱尔疯的疯子,我喜欢,哈哈…”

    “四姐,圣上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他竟然又罚阿邕在议政殿门口跪整整六个时辰,我昨天晚上去他府上等了好久没有等到人,后来看见他回来了,走都走不稳。膝盖上红肿的一大片,青青紫紫渗着血丝,.......他一定很痛还笑着安慰我。”

    独孤锁清碰见急急匆匆出门的伽罗,还没问上一句就听到了一大串的抱怨,看独孤伽罗着急的样子估计是伤的不轻。

    “到底这么回事情,我也去看看。”独孤锁清同伽罗一起去往辅成王的府宅。”

    宇文觉这样针对宇文邕,若是猜测不错的话圣上不敢折腾其他臣子只能拿自己的弟弟开刀。当真是欺软怕硬,敢冲哥舒发火试试!”

    独孤锁清被自家小七妹叨叨了一路,耳朵都要生茧了。”

    “朕今日欲行幸豫园,令辅臣王即刻伴驾。”太监高声念着圣旨,宇文邕跪在一边接旨。

    “臣,领旨!”宇文邕高举双手接过圣旨。

    “老奴就在殿外候着。”独孤伽罗看着一众人离开.......”

    伽罗小跑着扶着宇文邕起身,“阿邕,怎么样了?”

    “圣上这是要把殿下往死里逼啊。殿下身子才好一些,怎么禁得起这样的折腾!”随从看着面色苍白的殿下无奈的喊起来。

    “无碍。”宇文邕顺着伽罗的的手臂撑着站起来,抬手止住了随从的抱怨。“伽罗,........锁清,你们怎么过来了?”

    “听伽罗说你跪了许久,我来看看。”独孤锁清直言相告,想起刚才的情形,忍不住蹙眉。宇文觉阴显的就是在折磨亲弟,可是旨意已经接了下来。

    “阿邕,你不能去,伤成这样怎么游园。”伽罗担忧着。

    “伽罗,圣上旨意,不能不从的,没事,很快就可以回来了!”轻轻拍了一下伽罗的肩膀,转过身子看向独孤锁清,“锁清,不必担忧,我绝不会轻易倒下,我还等着你的回复!如今圣上这般对待自己的兄弟,不是叫老臣、天下人寒心嘛!”

    独孤锁清阴白,宇文邕接下来这个屈辱不是示弱服软,而是反抗,为以后宇文觉的失人心埋下隐患。独孤锁清阴白宇文邕心里的想法,其他人也不会允许他出事情。

    “文邕,不要逞强,若是撑不住就想法子避开。”

    “我阴白,你劝劝伽罗。”宇文邕看了一眼伽罗往外走,随着传旨的太监离开。

    “四姐,圣上为何要这样对待阿邕?他就是在欺负人!”

    “伽罗,终有一天,你会阴白圣上为何如此对待文邕?独孤锁清瞥见后面安静不出声的随从,缓缓开口,“自然是等着,群狼环伺,他撑不了多久了。”

    皇帝、皇后身后浩浩荡荡站着两列官员,宇文邕站在第一排皇帝背后,忍着疼痛跟着走。皇帝拉着皇后闲话家常,皇后回过头面露不忍,想起皇帝的脾气越劝越暴躁便忍了下来

    “兄长呢?怎么不见人过来。”

    “圣上,宁都王妃要照顾宁都太妃积劳成疾,宁都王着人医治,来不了了。”

    “朕的旨意他敢不遵。”宇文觉咬牙切齿。皇后见状立刻拉着他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

    宇文觉瞥见皱着眉头的宇文邕,阴冷一笑,“皇后,见过马拉车,可曾见过人拉车。”

    “不曾。”皇后恭敬回答。

    “辅城王,朕的好皇弟,为朕拉马车如何呀?”

    “皇上,不可!”皇后着急劝阻。

    “朕拿那位好皇兄没有办法,还不能拿他出口气啊!”宇文觉憋着火气,不理会劝阻看向宇文邕,“皇弟,如何?”

    “圣上,此事万万不可啊,辅臣王乃是先帝之子,怎可充做牛马。”一旁的御史看不过去劝诫道。”

    “朕与阿邕之间不过是玩笑,阿邕!”宇文觉目光狠厉警告着宇文邕。”

    宇文邕冷笑低头,“臣,遵旨!”

    皇帝、皇后坐在马车之上,宇文邕拉着马车艰难挪步。宇文觉挥着马鞭时不时抽打宇文邕后背,皇后实在是看不过去拉住宇文觉的手臂拦着,依旧阻止不了他的疯癫。”

    “陛下,陛下,别打了!”哀哀恳求,宇文觉恍若未闻。”

    “啊!”马车翻倒,皇后惊叫一声被侍女们扶住了。皇帝摔下马车,不管不顾踢打刚刚摔在地上的宇文邕,“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怎么拉车的!”拿着马鞭挥打起来,“你是不是想害朕,你是不是想害朕!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一鞭一鞭,听着都骨肉发疼。”

    “圣上,别打了,别打了!”皇后尖叫着往后拉着宇文觉制止他的行为。”

    御史跪拜在地替辅臣王求情,“辅臣王虽有不敬之举,但事出有因。若不是有伤在身也不会摔了马车。天子有仁德之心,怎可随意殴打宗室至亲。世间应先有兄友后方有弟恭,请圣上从今修圣德体天下!”

    一众随行臣子皆跪拜在地求情。”

    宇文觉看着这一帮人气急攻心,似哭似笑,“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太师那边的人,我要你们有何用?”扔开鞭子,径直离开,只有皇后跟了上去。

    宇文邕终于支撑不住,趴在地上艰难喘息,眼里满是怨恨。他恨!若不是宇文觉,他本可以在宇文护现出独孤锁清面前的时候表白,他可以拥有更多的时间,如今残破的身子不知道可以撑到什么时候!这些折辱也要一件件还回去。”

    当今天子以自己兄弟取乐,充做牛马拉车,甚至鞭打兄弟的传言如插上了翅膀一般,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个消息。

    独孤锁清听到这个消息气的肝火旺盛,随手将茶杯掷了出去,碎裂的瓷片迸发出清脆的响声,茶水洒了一地。“我本以为顶多就是让他继续跪着,听他嘲讽几句,没成想还能如此做,简直是昏庸无道!”在这个世道,这样做简直是将自己的兄弟看作畜生奴役,莫大的羞辱。”

    独孤伽罗也得到消息,立刻跑去找宇文邕。本来膝盖受伤走路都费劲,还被逼迫着拉马车,后来被圣上鞭打……多么屈辱!”

    独孤信了解情况后也不得不心生怨气,如今的天子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摇摇头看向管家,“当今圣上如此行事,当真不怕寒了人心!”

    独孤伽罗赶到宇文邕的住处时见到小厮在上药,走近了便能看见一道道鞭伤深刻入骨,青紫边缘渗着血。接过小厮手中的药膏涂抹起来。

    “轻......轻点!”宇文邕龇着牙呼痛。

    “别乱动了,伤口又要裂开了。”独孤伽罗赶紧制止这个人动来动去。

    宇文邕一个激灵赶紧撑着身子坐起来,面上染了红晕,穿上衣服故作镇定,“你怎么来了,你四姐没来吗?”

    “我一听说你受了伤就赶紧过来了,那个人怎么这样做,阿爹还一个劲儿的帮他。”伽罗陪父亲说话,将他如何对待阿邕的事情告诉阿爹,可阿爹总是提及先帝的恩情要自己莫要记恨当今圣上,可是.......圣上实在是太过分了!”

    “丞相自然有他的考虑,伽罗,我没事的。这些伤不过是看着可怖,你别怕.......别哭啊!”

    独孤伽罗红着眼睛瘪着嘴,要哭不哭的看着宇文邕,她知道阿邕在哄着自己,不想自己担心。堵着气说道,“阿姐说,群狼环伺,他撑不了多久了,唔!”

    宇文邕赶紧捂住了伽罗让她发不出声来,伽罗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伽罗,不能乱说。”轻声细语提醒着伽罗,独孤般若背后站着的是宇文毓和独孤家,即使现在没事。伽罗背后虽然有独孤家护着,可是他还是不能放心。“隔墙有耳,小心为上!”

    伽罗点点头应了下来,宇文邕这才松开手。“好了伽罗,麻烦你了!”躺下身子等着伽罗敷药膏,伽罗顾不上想其他,沾些药膏开始涂抹起宇文邕的伤处。

    宇文邕背对着伽罗微笑起来,可他在她的眼神看见独孤锁清影子,但是阴白锁清知道此情况,定会皱着眉头担心不已。”

    独孤般若自从嫁给宇文毓便全心全意的拉拢势力,宇文护的手下之中总会有些生了异心的。”

    赵贵是效忠于宇文觉的,独孤般若挑拨赵贵对付宇文护,借宇文护的手除掉宇文觉。

    届时宇文毓作为皇长子最为名正言顺,到时候如何运作,既有父亲重兵在手,又有百姓众望所归。宇文护手中兵马多在边境交战,由不得他不同意。

    “请,般若侄女居然有这么大的气魄,可是比你爹感想的多啊!”赵贵设宴款待登门拜访的宁都王妃,了解般若的来意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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