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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婉听了哑然失笑，“我要请她来，肯定是因为她有过人之处，否则我请她来干嘛。”
“她能有什么过人之处！还不是眼高于顶！又是仗着齐太后给她撑腰罢了。”绵绵气愤地说。
楼婉但笑不语，只等着如珠把人带回来。
她知道齐太后不会轻易放人，不过只要如珠按照她教的那么说，齐太后一定会被迫放人。
果然，没多久，如珠就带着齐月回来了。
“参见昭妃娘娘。”齐月跪在地上，对楼婉草草地行了个礼，不敢看她的眼睛。
楼婉却笑眯眯地说：“快起来吧，我请你来教我的丫鬟们种花，你就别跪着了。”
齐月迟疑地起身，眼神还是左顾右盼，不敢看楼婉。
“娘娘，花儿在哪儿？我去外面教吧，免得把这里弄脏了。”
“好啊。”楼婉十分好说话，和如珠对视一眼。“如珠，去把人叫来。”
齐月奇怪地看着她：“什么人？”
“哦，我这里呢也不是所有人都负责种花，本宫专门找了个人来种花。”
绵绵纳闷，她怎么不知道楼婉找人来种花？
言语间，如珠已经把翠红带来了。
“娘娘。”
楼婉观察到，翠红看见齐月的眼神干净得很，一点别的情绪都没有。
“娘娘，您找奴婢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翠红唯唯诺诺地问。
楼婉用下巴指了指齐月，“喏，昨日我带回来的梅花，齐月种得很好，你跟她学学怎么种梅花。以后这些都是你负责了。”
“我——”翠红受宠若惊，想到她正在给楼婉下毒，脸色顿时煞白，“娘娘，奴婢恐怕做不好这件事。还是托付给别人吧。”
“不，就你了。你给我熬药的时候不是很认真负责么？去吧，种花可比熬药简单多了。”
齐月无所谓教谁，反正都是教。
最后还是翠红去学，如珠围观。
绵绵奇怪地看着楼婉，“娘娘，翠红什么时候变成了专门负责种花的人。”
“刚刚啊。我决定的。”楼婉理所当然地笑起来，走到窗边看院子里的人干活。
齐月和翠红见面时的表现都十分冷静，一点都不想两个会深夜密会的人。
难道翠红夜里见的人不是齐月？
楼婉捏着边框，忍不住走到院子里。
绵绵赶紧打开一把伞，为楼婉遮住烈日。
齐月看见楼婉有些发怵，忙放下铲子，“娘娘，这么热的天，您就别再外面了，快进去吧。”
“热？”楼婉好笑地抬头看了一圈，“一点都不热啊。看这样子下午还要飘雪呢。”
齐月只想把楼婉赶进去，根本无暇顾忌自己在说什么。
“娘娘，这里泥土太多，别脏了您的裙子。”
楼婉拂了拂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怎么会，我以前监工的时候可从来不怕泥土灰尘。好了，你们继续吧，不用管我。”
如珠给楼婉搬来一把躺椅，楼婉坐在躺椅上，看着齐月教翠红。
齐月的眼神和表情都从不同的角度说明齐月现在很紧张很心虚，但是翠红又一点都没有。
楼婉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么干等不行，便开始同齐月细侃。
“齐月，你对宫里的地形很熟悉么？”
齐月漫不经心地回答，“有那么一点熟悉吧。”
“呵呵，你还真谦虚。要是在晚上你在宫里走，你会不会迷路？”楼婉故意这么问，就是看看会不会引起齐月的慌张。
齐月的手又是一抖，把一铲子土直接盖在了翠红的鞋上。
“抱、抱歉。”齐月忙向翠红道歉。
翠红却摆摆手，“没事没事，又没有脏。”
她是三等宫女，哪敢奢望齐月会给她道歉。
她们之间太生分，如果真是演技，未免也太好了。楼婉皱眉，难道翠红那晚见的不是齐月？
齐月草草教了一会儿，只说了些简单的东西，就急着要走。
翠红听得云里雾里，又不敢问，只好讷讷地看着齐月。
“娘娘，该教的我都教完了，我先回去了。”齐月扛起铲子就要走，却被楼婉给叫住了。
“齐月，你这么着急走干什么？”楼婉说话时带着笑音，齐月听了却很心虚。
“我没着急。”
“还说没着急啊。”楼婉的笑容一点点褪去，从躺椅上站起身，指指她还扛着的铲子，“你要把这个玩意儿带回万华园么？”
齐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放下铲子，“不是不是，我忘了。”
“来我这里你很紧张吗？好像没见你笑过。”楼婉眼里有探究也有促狭，“你应该不怕我吧。”
若是之前她不怕楼婉，现在却有些怕了。
楼婉的话和表情时常让她觉得楼婉好像知道她很多事情，她在楼婉面前是个透明人……
“齐月？”楼婉挑眉看她，“你怎么又神游了？”
“抱歉娘娘！我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了。”齐月转身离去，没看见楼婉在她背后注视了良久。
翠红还在想刚才齐月说的话，拿起铲子挖坑，埋土，忙得不亦乐乎。
楼婉看她神情如常，没说什么便回了房里。
如珠连忙跟上去，“娘娘，你看出什么了么？”
“嗯。齐月和翠红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
如珠紧张起来，“那天晚上不会是我看错了吧？可是、可是那个明明就是齐月啊。”
“你没有看错。是齐月，只不过齐月不是去见翠红的，而是在办别的事情。”楼婉在房里踱了几步，“她看见我这么心虚，想来她办的这件事也跟我有关……”
谜团越来越多，跟翠红牵扯的人是谁？齐月又为什么大半夜在宫里奔波？齐月和翠红没有关系，那就说明有两拨人想害她。
这两拨人一个已经明确了，还有一个……
楼婉听到一声鸟啼，她忽然想到了。
还能有谁呢？楼珍啊！
楼珍现在虽然得到了苍怀霄的宠爱，还是从未打消要害她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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