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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汉季梦华录 > 2-10 死囚沮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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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官易。

    当好官难。

    当位高权重的高官——难上加难!

    仅仅三天,我就明白了卢植为什么会“早生华发”了。

    为了避免“白头发多了几根根”的悲剧在我身上重演,我识相地把三年之内的目标下调为当个及格的司隶校尉。

    可是,这依旧还是挺难的。

    司隶校尉署大堂

    “这案子是哪个王八蛋审的?”太多的冤假错案将我的风度吞噬殆尽。

    刑曹从事看着我猪肝一样的脸色,哆哆嗦嗦地捡起地上的竹简仔细看了几遍。

    “有何不妥么,大人?”张从事一头雾水道。

    他的不解在我的眼里更像是嘲弄——你小子有病啊?

    “哪里不妥?!”我两眼充血地大声质问道,“分家不均,大儿子在争执中误伤老子左腿。就点破事,就判弃市?是你们有病,还是我有病?!”

    “大人应知吾朝以孝道治天下,数百年来此等判例不升枚举。”

    “草菅人命!还特么判例!山姆大叔听了,大牙都要笑掉!”我拍案问道,“我问你,若是张角的儿子起兵平叛,是不是也要弃市?”

    张从事退如筛糠抖了几抖,回道,”回大人话,叛贼张角并无子嗣。纵是有,也是大义灭亲,另当别论啊!”

    老小子,理论水平可以啊!“愤怒的人是没有力量的”,这话一点没错,我的转速瞬间降到了1000转以下。

    我语塞了一盏茶功夫,以大欺小命道,”少废话!赶紧的,着人把此案主审用铁链子锁来见我!”

    “使不得啊,大人!”张从事面带惊恐道。

    “你再说一遍?!”我用恐吓回敬惊恐。

    “大人,此案主审乃是河南尹王允王子师啊!”

    “他从小锦衣玉食如何能体会一口锅、半只牛对于平常百姓意味着什么?!”我咬牙切齿道,“此等清流比浊流更加可恨!再废话连你一块锁!”

    张从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告道,“大人爱民如子,下官自是钦佩!然而大人既然解了党锢,罢了卖官,自然是想做些大事的,却何苦为了一个小民去开罪河东世家?小不忍则乱大谋,望大人三思,三思啊!”

    说的很有道理啊,我脑子一下清醒了过来。我是黄太岳,不是黄海瑞,向张居正一样和光同尘才能干事儿,燃烧自己只会像颗流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你叫啥名儿来着?”

    “下官张强。”

    没听过,估计宋兵乙都算不上。我朝张从事感激地笑笑,无奈道,“下个案子,死囚何名,籍贯哪里,赶紧的。”

    “人犯沮授。。。。。。。”

    “沮授?!”我傻了。

    “大人,此人乃是钦犯!这案子万万翻不得!”

    “什么罪啊?判了没有?”

    “欺君、大不敬!还未曾审决。”

    “这罪不小呐!”我咂嘴道,“当判何刑?”

    “腰斩,夷三族。”

    “不会吧!”我被雷了个外焦里嫩,挠头道,“赶紧的,把沮大人刑具去了,好言好语请他来见我。”

    “诺。”

    。。。。。。。

    司隶校尉署内堂

    。。。。。。。

    “嗨,我的公与大人哎!您既然上了亲启密奏,就该把事情合盘托出!倘若圣上果然昏聩至极,竟未深究此事,那么您先是欺君卖友,再是瞒君不敬,临了连为国举才的初衷也不曾实现,却捞了个‘腰斩,夷三族’!哎,要做赔本买卖,也不是您这般做法啊!”我苦笑道。

    “卧虎大人教训的极是!欺君瞒君是为不忠,背诺卖友是为不义,初衷未果是为不智,连累父母是为不孝!似在下这般不忠不义,不智不孝之徒,合当死也!”沮授摇头叹气,神如其姓——沮!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特么用排比句呐!”我苦笑一声,挠头道,“这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这事虽然做得有点戆头戆脑,但出发点还算不错,皇上那边我去说项说项。”

    “多谢大人!”沮授还是不太想死。

    “别介!”我摆手道,“你要谢我,就帮我回无极戴罪立功去。”

    “大人但有所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我点点头,问道,“冀州刺史王芬,你熟不熟?”“王刺史?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八厨之一啊!当年他在党锢初兴之时,仗义疏财,救济士人,并因此得罪阉党,受到禁锢!”沮授面露崇敬之色,奇道,“卧虎大人问这个做什么?”“呵呵,说的没错。我们不妨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大人请讲。”“王芬,清流领袖,八厨之一,出身世家,官居高位,还有重要的一点,他是前太傅陈蕃的门生;张纯,幽州豪族,籍贯关中,黄巾反正,生性嗜杀;圣上,河间藩王登极,阉党幕后推手,族灭陈蕃三族,而且准备衣锦还乡,巡幸河间!”沮授凝眸沉思足有一炷香时间,愕然失声道,“王芬勾结下属张纯,意欲在陛下北巡途中,行霍光故事?!”有没有勾结张纯我不敢肯定,但王芬谋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且,王芬还拉曹操入伙,不过以魏武之英明神武自然不会轻信一介腐儒的迂阔之论,没上这贼船。后来,王芬果然事败被杀。也正是因为因为这件事里有曹操的出现,我才对王芬有了印象。不过,此历史非彼历史!那次叛乱肯定没有张纯的身影,假如这次他介入进来,事情还会像历史上那样轻描淡写么?“嗯。公与觉得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王芬虽是陈蕃高徒,家学渊源,抚境安民,游刃有余;但其生性疏而不武,运筹帷幄则事必无成啊!”沮授给王芬判了死刑。“好个疏而不武!可谓一语定评!”我鼓掌赞道,“没错,有道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万一王芬意识到了这一点呢?那张纯出身行伍,善晓戎机,却因籍贯山西,在朝中受山东士人排挤,不得重用,加上叛从黄巾的那段不堪往事,他必然心不自安!去年他处决掉所有黄巾俘虏并筑成京观不就是为了竭力地向朝廷表示忠心么?张纯如此地用力过猛,公与不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嗯,王芬为谋主,张纯为外援,如果在圣上巡幸河间的途中突起发难,一击即中,成败确实难以逆料啊!”沮授颔首道。我看着沮授一脸淡定的样子,惊讶道,“公与不觉得事关重大?”沮授古井不波地冷笑道,“新主再庸弱,总强过眼下这位吧?”“哈哈!人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到了您这怎么就成了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雄鸭了!”我调侃道。“太岳休要取笑!在下哪里错了?”“没错么?”我敛容问道。“错哪了?”“公与啊,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长叹一声道,“你我设想一下,假如王芬成功了会怎样?”“怎样?”“哼!谁会成为新皇呢?你刚才说了,他想做霍光,那肯定不会自己称帝吧!那会是太子或者陈留王么?你想想!”“不可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是弑君呢!王芬想做霍光,却一定不想落到霍光那般身死族灭的下场!”沮授斩钉截铁道。“那就是立一个宗室藩王当新君喽?是这样么,公与?”“按理自当如此!”我冷笑道,“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他王芬立的宗室可以当皇上,人家立的宗室就不行?他王芬行废立弑君这般的大事,和谁商量过?他是军队比别人多,地盘比别人大还是威望比别人高呢?”沮授如顿悟一般,如梦方醒道,“哎呀,下官又糊涂了!这便是大人上次说的合法性!王芬立的新主一定是没有合法性的,而且他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将非法的皇上转变成合法的皇上!”一点就透,这就是聪明人!“对啊!那样会发生什么?不堪设想啊,公与!”“请大人试言之!”“随便说几个吧,并州的丁原会不会以平叛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兵发冀州?关中的董卓会不会以勤王的名义进军洛阳?洛阳的中央政府会不会拥立太子登基?别有用心的大臣会不会拿出一份所谓的密诏拥立陈留王?至于地方州郡究竟会出现多少刘姓或非刘姓的天子,咱们想都不敢想啊!”沮授的脸色变得阴郁了,好像我在甄府所描绘的末世转眼便要成真!一分钟的沉默之后,他向我稽首拜道,“卧虎大人定有解救之法,沮某甘当马前之卒!”“没有!”“您一定有!”“您真把我当奥特曼啊!真真儿的没有,大哥!”沮授黑线了,闹了半天,人家逗你玩呢!“那大人跟下官说这些。。。。。。”“咱一切都是假设,没有证据啊!就算我有办法,总不能说咱么根据推断,你王芬一定会发反吧!”我耸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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