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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就这么答应了蔡秀波出去吃饭的事儿？
“秦俭？”
我叫了他一声，有点忐忑，完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秦俭冲我笑笑：“就当联络联络感情。”
他这是糊弄谁呢。他和蔡秀波之间，哪有什么感情可言。就算有，恐怕也是负面的居多。
“好好，别担心。”蔡秀波也看着我，别有深意，“我想，秦总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秦俭眼光一闪：“我倒是不会。不过，我不保证蔡总会不会。”
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又有点剑拔弩张。
眼看着他们就要打起来，我赶紧喊卡：“要一起吃饭是吗？我把许婷也叫过来吧。”
秦俭皱眉：“叫她来干什么？”
这不是废话么，当然是因为怕你们俩打起来。
我悄悄白了他一眼，没有直接把理由说出口，而是皮笑肉不笑地找了个借口：“吃饭么，人多热闹。”
没等秦俭说什么，我就直接发短信把许婷约了出来。
许婷可能也想着跟蔡秀波多接触，很快答应。
看着她说“一会就来”的短信，我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蔡秀波带着我和秦俭下楼，我们定了个包厢。确定好位置，我给许婷又发了条短信，让她过来。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下班时分。许婷很快到场，看见秦俭，有点意外地赔笑了下：“秦总。”
秦俭微微点头：“不用客气。这里是下班之后的聚会，没有什么ceo、总经理的。”
说话间，他若有意若无意地看向蔡秀波。
包厢里光线不太好。秦俭的五官一半隐在暗处，平添几分妖冶。
许婷又看向蔡秀波。看清他的瞬间，她惊叫了一声：“蔡秀波，你怎么受伤了。”
蔡秀波抹了抹嘴角，微微一笑：“没事，前两天在路上被狗咬了一口。”
照他的说法，秦俭不就是那条狗么。
我感觉，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又浓了不少。
“最近的狗确实很厉害。”秦俭不甘示弱，“不过，狗就是狗。就算人本来没去招惹它，它也会无故出来咬人。”
蔡秀波眉目冷了几分。
许婷看他们不对，偷偷蹭过来，问我：“他们俩怎么了？”
我头疼得厉害，又不好直说他们不和的原因，只能编了个理由：“可能是合作项目不太愉快。”
“哦，这样啊……”
许婷不疑有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秦俭和蔡秀波已经点好了菜。很快，饭菜上来了。秦俭倒了杯酒，端给蔡秀波：“敬生意。”
蔡秀波接过酒，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秦俭也倒给自己一杯，一口喝干。
他腰上还有伤口，哪能像这么喝酒。
我忧虑地皱眉：“秦俭……”
“亲爱的，你在担心我？”秦俭回头冲我笑，笑容里的温柔几乎能滴出来，“没事，我挺好的。”
秦俭可从来没跟我说过这种话啊。他这是干什么呢……
我怔了下，下意识看向蔡秀波。
果不其然，不远处，蔡秀波的脸色已经冷得不能再冷。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打个圆场：“那个……”
一句话还没说完，蔡秀波忽然开口：“好好，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们玩的过家家。”
过家家？我想了想，摇头：“抱歉，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蔡秀波提醒我，“我们两个当时还小，扮作一对夫妻……”
他越说，我越有种不妙的预感。抽空看了秦俭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
好容易等到蔡秀波说完，秦俭淡淡地说：“小时候的事情，哪能当真。不过蔡总，你跟好好明明相差好几岁，还能聚在一起过家家。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童心未泯？”
蔡秀波点头，无视了他话里的恶意：“那，我就谢谢秦总的夸奖了。”
秦俭的笑意冷了下来。
他们这哪是在吃饭，明明就是在斗嘴。
我感觉很局促，给许婷使了个眼色，想让她拖住蔡秀波。
许婷表情有些忧愁，似乎没看见我的眼神，继续沉默下去。
也是。他们两个光顾着自己说话，完全就把许婷放在一边了。
这种场合，我跟许婷都没什么存在感。我让许婷过来，根本就是好心办坏事。
我叹了口气，忽然就对秦俭和蔡秀波有点怨怼。
没事吃什么饭呢。就算吃饭，弄得这么剑拔弩张干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秦俭还在不停灌蔡秀波酒。而蔡秀波也异常豪爽，酒到杯干。
他们喝到最后，一提啤酒几乎都被喝空。以至于结账的时候，蔡秀波的手都不太稳。
许婷看看表，站起来：“咱们走吧。”
“行，走吧。”
我费劲地扶起秦俭。许婷撑起蔡秀波，我们一起走出酒店。
天色已晚。蔡秀波和秦俭都有自己的车，我给秦俭叫了个代驾，有点歉意地对许婷说：“你能不能帮我一把，把蔡秀波送回家？”
蔡秀波今天喝得可着实是有点多。下楼的时候，他一直闭着眼。有几次，我都怀疑他睡着了。
许婷也没推诿，点了点头，跟我开了个玩笑：“行，我特别乐意做这件事。”
我噗嗤一笑。
这个时候，蔡秀波迷迷糊糊的，忽然叫了一声：“好好。”
“……”
我瞬间僵硬。
许婷沉默片刻，带着蔡秀波离开：“咱们周一见。”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情讪讪，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叫的代驾很快过来。我松了口气，把满身酒气的秦俭扶上车，报了他家的位置。
代驾调侃了我一句：“他喝得可真够多的。怎么，借酒浇愁来着？”
面对调侃，我也只能苦笑。
做完这一切，我就要下车。没想到秦俭忽然叫了我一声，抬手抓住我的袖子：“安好。”
他真是喝醉了。
我想把袖子从秦俭手里拔出来。拔了两下，却始终敌不过他的力气。
我只能放弃，有点无奈地问：“怎么了？”
“安好，跟我回去。”
秦俭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他的眼瞳黑白分明。我被他看得窒了窒，过了片刻，干咳了声：“那个……我要回家。”
“跟我回家。”秦俭很执着，“我家不就是你家么？”
“……”
我再次无语。
代驾从驾驶位回头，问我：“哎，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情侣？”
我点头：“算是吧。”
“嗨。”代驾乐了，“那你就上来呗。小情侣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也不是……”
我刚想给自己辩驳两句，秦俭却忽然吻了上来！
我彻底呆住。
代驾看着我我们，吃吃地笑起来。
我窘得面红耳赤，一把推开秦俭：“干什么呢。”
“行了，姑娘。”代驾拍拍车座，“快上来吧，别耽误时间了。”
我没办法，只能坐上车，一起回了秦俭家。
这一路上，秦俭一直对我动手动脚。但他掩饰得极好，前排的代驾始终都没发现。代驾还时不时调侃我两句，甚至问我和秦俭什么时候结婚。
他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秦俭似乎忽然清醒过来，回答：“越快越好。”
“哦，越快越好。”代驾笑着看了我一眼，“恭喜你，要做新娘子了。”
他只是一句无心调侃。我听着，却不淡定了。
好不容易，车子总算到了秦俭家楼下。我赶紧拉着秦俭下车，结清代驾费之后，拉着秦俭落荒而逃。
秦俭嗓子有点哑：“安好，你跑什么？”
“我为什么不跑，难道还要给人家奚落吗。”我一肚子气，狠狠瞪了他一眼，“秦俭，你到底醉没醉？”
秦俭沉吟片刻，很大方地点头：“醉了。”
哪有喝醉了的人，会说自己醉了的。
我气结，一把放开秦俭：“你自己待着吧，我回家了。”
“安好，别走。”
秦俭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从背后抱住我，开始对我上下其手。
一开始，我还能反抗两下。但秦俭已经对我的身体太过熟悉，片刻之后，我就溃不成军。
等到一切结束，已经是凌晨时分。秦俭搂着我的腰，眉眼含着笑意：“今天就别走了，住在我这里吧。”
“不要。”我不假思索地拒绝，“我要走了。”
秦俭指了指门口：“你看，几点了。”
十二点了。
我恍然明白，用力掐了他的胳膊一把：“你就是在等着这个时候吧？！”
“怎么会？”秦俭吃痛，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只是想让你多陪我一会。”
我白了他一眼。
虽然不太情愿，但我还是在秦俭家里住了下来。
我也有点困了。跟他笑闹了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之间，我听见有人敲门。
我被敲门声惊醒，坐起来，问：“谁？”
门外无人应声。
这个时候，秦俭还在睡着。我揉了揉眼睛，披上衣服去开门。
王珊站在门口。看见我，她脸色冷了冷，冷淡而矜持地颔首：“安好，没想到你也在。”
“是你。”我有些意外，“秦俭还在休息。你找他有事吗？”
王珊垂下视线：“对。”
我不想让她看见秦俭，说：“有什么事，我转告给秦俭就行了。”
“行啊，那你就转告他吧。”王珊似乎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你就说，叶阿姨已经问起我和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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