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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秦俭一眼。尽管他的表情冷峻得要命，我还是在他的眼神里看见了别扭的成分……
这男人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我左右看了看，看见没人，就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啾的一声，还挺响亮。
秦俭一下就脸红了，红到了耳根。
我转身就走：“晚上见。”
“安好！你！”
秦俭在我背后，恶狠狠地喊我的名字。
我回头冲他摆了摆手，笑得开心。
秦俭皱着眉头擦了擦脸，终于也控制不住地笑了。
要是能一直和秦俭这样下去，那就好了……
看见他的笑脸，我忽然感觉心情很好，转身进了公司大门。
来到办公室，马文山也在。看我进来，他立刻就站了起来，紧张兮兮地问我：“小安，你要不要去秦总办公室一趟？”
马文山忽然说这个干嘛。
我有点莫名：“马经理，我为什么要去秦总的办公室？”
“你……咳。”马文山表情有点尴尬，委婉地提醒我，“你忘了aj的事儿了？”
哦，aj。
我笑笑：“马经理，您不用担心了。我刚才在楼下刚好遇见了秦总，秦总跟我说，他已经改变主意了。”
我这么一说，马文山明显松了口气，又有点怀疑的样子：“真的？秦总真的就改主意了？小安，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我跟他开玩笑干什么。
我失笑了下，摇了摇头。
“那就好。”
得到我的回复，马文山终于彻底放了心。
“那马经理，我先去工作了。”
我跟马文山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上，把东西放下。
马文山似乎还想跟我说什么。恰好旁边有个同事叫他：“马经理，这个客户的需求，您能不能看一下？”
“行，我这就过去。”
马文山答应一声，也没空再管我，直接去了另一个同事那边。
我吁了口气，开始处理aj的案子。
aj的案子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到了这一步，我需要做的也只是汇总一个方案，然后进行汇报而已。
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很轻松。但aj项目的体量摆在那里，即使是这么简单的工作，我还是做了很久。大概做到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许婷来找我。
“好好！”她一进门就笑得开心，“我可以跟你一起做项目了！”
我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aj的项目，已经有人做了。难不成许婷要跟我一起做的，是下一个项目？
许婷走过来，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好好你知不知道，原来负责跟aj对接的人被外派了。那个人，正好就是市场部的。”
她说到这里，我差不多也明白了：“那个接替他的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bingo！”
许婷打了个响指。
我衷心地说：“那就恭喜你了。”
和aj这种大公司合作，是不可多得的经验。这样的经验，对许婷来说是好事。
许婷过来拉着我的手，用力摇晃：“好好，咱们中午一起吃饭！”
我当然不会拒绝她，笑着点头：“好。”
许婷心满意足地走了。我继续做汇报ppt。
到了十一点钟，我终于把ppt做好了。我吁了口气，把文档拷进u盘，想拿给马文山过目。
马文山也忙得不可开交，粗略看了一眼，给我指路：“你拿给秦总去看看吧。他要是说这事儿成了，那就是成了。”
我一个小职员，直接把东西拿给秦俭？
我没明白：“这不是越级么？”
马文山苦笑：“你干过越级的事儿还少么。”
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讪讪地拿着u盘到了秦俭的办公室。
秦俭翻看了一下ppt，沉吟片刻：“还有一个问题。”
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赶紧问他：“什么问题？”
“你不用担心，ppt做得很好。”秦俭淡笑，“问题是——安好，你要不要陪我去吃个饭？”
什么嘛。这种事情，居然还说得那么正经。
我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拒绝了他的提议：“不行。”
秦俭皱眉：“原因？”
“我今天中午约好了跟许婷一起庆祝的。”我解释，“你不知道，她被派到aj的项目里了……”
秦俭不悦：“许婷的事比我重要？”
“没有没有。”我赶紧蹭到他身边，溜须拍马，“你的事最重要了。可许婷刚进公司，她这一辈子，又能遇见几次跟我同一个项目的机会。你说对吧？”
我说得很严肃。秦俭嗤地一声笑了：“有那么严重？”
我点头：“有的。”
秦俭揉了揉眉心，表情有点复杂：“行，你去吧。”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甜言蜜语了两句，亲了亲秦俭的脸颊。
秦俭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继续去处理公事。我也心满意足地下楼。
很快到了中午，我跟许婷一起去吃饭。为了庆祝，我们特意把地点定在了外边。
许婷好像特别高兴，破天荒要了杯酒。我怕酒精误事，就只要了杯饮料。
“cheers。”
许婷举杯，喝了一大口。
我陪她喝了一口饮料，把杯子放到旁边，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说之前负责这个项目的人被外派了？“
“嗯？”许婷想了想，点头，“对啊。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抿抿唇，“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这项目都到了最后一哆嗦的关头，他怎么就忽然被外派了呢。
许婷吃了一大口菜，耸肩：“他为什么被外派，我也不知道。总之这好事儿落到我头上了，我顾着高兴就得了呗。”
她说得也挺对。
我笑了笑，把那点疑惑压进肚子里，举杯：“干杯。”
“干杯。”
我和许婷一起喝空了酒水饮料，又吃了点东西，回了公司。
既然项目已经做好，马文山立刻就跟aj商量好了拍板的日子。
到了那天，很多人浩浩荡荡地一起去了aj。包括秦俭、管理层，还有负责这个方案设计的人。就连市场部的人也来了，许婷也在其中。
aj的人，已经为我们安排了一个大型会议室。进了会议室，里边密密层层坐了一排人。蔡秀波坐在最上边，旁边还坐着个林雨菲。
没想到她也回来。
我有点惊讶。
这时候，林雨菲好像也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她抬起头，冲我笑了笑。
我有点僵住，又不好意思不回答，过了好久才迟疑着点点头。
林雨菲又是一笑，转头跟蔡秀波说了几句什么。
擦秀波微微点头，也说了几句。
他们在说什么，我并不了解，也没心情去了解。因为再过一会，我就要开始做报告了。
很快，人就到齐了。
徐良拍了拍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我拿着ppt上去，把幻灯片投影在大屏幕上，开始介绍。
“这个方案的灵感，来自林雨菲小姐的气质，还有这组对标产品的订位。”我清清嗓子，“我们希望能让人注意到这组产品的奢华，又希望它可以不失去年轻人这个市场……”
关于这个方案，我介绍了很多。我介绍完，大家开始交头接耳。看表情，他们对这个方案也基本满意。
我松了口气，有种努力被人肯定的感觉。
“安小姐。”
aj的一个高管举手。
我点点头：“您说。”
“这组产品的定价，你是知道的。”高管的问题很犀利，“你说过，你不想放弃年轻人的市场。但年轻人往往刚出社会，怎么能有这么强大的购买力？”
这个问题，我倒是早就想好了。
“是这样。”我微笑回答，“年轻群体往往更敢消费，也更舍得在护肤品上投资……”
我把自己对护肤品市场的一些研究说了出来。
aj的高管不断点头。我说完，他咳嗽一声：“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说罢，他坐下了。
接下来，又有几个人提出了问题。对他们的疑问，我一一解答。偶尔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秦俭也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帮我回答了。
整个交流会都很顺利，特别顺利的那种。
不过，这个项目毕竟体量不小。等到一切结束，也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与会人员都没吃午饭。到了这个时间，大家早就饿了。
有人就提议：“咱们去聚餐吧。”
“对。”这个提议，立刻就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项目交接成功，这么大的事儿，应该庆祝庆祝。”
蔡秀波听见他们的对话，扭头问秦俭：“秦总，介不介意赏个光？”
我略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蔡秀波的语气里，好像藏着什么机锋。
秦俭脸上也有一抹利芒闪过，轻描淡写地答应下来：“好啊。能在一起聚一聚，当然是好。”
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双双微笑。
我感觉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既然两家公司的老大都拍板了，聚餐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
大概是因为人多的缘故，这场聚餐的气氛还算和谐，我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开始专心吃饭。吃到七八成饱的时候，背后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谁啊？”我扭过头。看清楚背后女人的相貌时，小小地惊了下，“林雨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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