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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黑红尘子在北宋 > 第27章 众书生遭污陷牢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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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太师哈哈笑道:“身体欠安?恐怕未必。今天你来并不是因为我请你,你才来的。你有什么事情想说吧?”

    何常歌说:“是文礼说您要叫我来的。学生也不打算求您什么,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告辞了。”说着拱拱手,便想走。

    周太师依旧笑着说:“真的没有什么事情?那么我想知道你那几十位同窗为什么要聚众闹事?诽谤当今?虽然你没有写,为什么不阻拦?你可是皇上的侍臣,皇上何等的喜欢你的,可你辜负了圣意,你不想想该怎么办吗?”

    何常歌反问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周太师笑道:“依我看,你劝他们好好地承认犯罪,并给他们做个证人,就是了。”

    何常歌问他:“什么是反诗?我不知道,我怎么能作证人?”

    周太师闻言哈哈大笑,瞧瞧另外那二位门客。

    一个高个子门客笑着说:“何学士,您年轻美貌,老太师想把他的千金爱女许配与你,你应该感到有多么大的荣幸。可是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何常歌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另外一个矮胖的门客赔笑地说:“老太师喜欢你,你应该好好听他一句话,答应了婚事,他便会为你的几个同窗说话的,只要他的一句话,就可以救了那几个人呀。”

    周文礼插嘴说:“老爷,您叫他来,不是说光谈那十几个人的事情吗?”

    周太师皱皱眉说:“文礼,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快下去吧。”

    “老爷,我带他进来,就得送他回去。老爷,天不早了,还有什么事情快问完,我好送他回去,要不然我不……”

    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周太师“嗯”了一声,吓得他咽下了后面的话,但是他不愿离去。

    周太师怒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回你的书房去。等问完了话,我会让你送他回去的。”

    周文礼看看他的老爷,又看看何常歌,只好无可奈何地走了。

    周太师看见儿子走了,又看看何常歌还站在那里,也忙让座。因为没有多余椅子,何常歌只好坐在了床边。

    周太师仔细端详着何常歌,又问他想吃些什么,又要门客去端来酒菜,何常歌连忙推辞,说自己不能饮酒。周太师便问起原因,何常歌简单说了中毒之事。周太师笑着说:“原来是如此,能不能让老夫瞧一瞧你的伤?”

    在朝中从没有提及过此事的何常歌笑着说:“那有什么好瞧的?”

    那个高个子门客说:“老太师想看看,怕什么?”

    另一个也说:“我们也想见见,什么毒箭这么厉害?”

    何常歌推辞不过,便说道:“那就瞧一瞧吧。”说是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肩窝中那依旧发红的二寸长的伤口,周太师他们三个看的忍不住啧啧咋舌。

    周太师笑着说:“看来你这位小学士还命大。”

    何常歌说道:“恐怕未必。”

    “为什么?”

    “老太师不愿放过我嘛。”

    周太师笑着站了起来,踱着步子说道:“说来也不能怪我,是我的女儿看上了你。她说了,除了你她谁也不嫁。你可能也知道,她是个习武之人,十八般武艺不能说全会,可也会大半。找文臣,没有人能管住她;找武将,我还没有看见一个能与她相配的。而你呢,你文采武艺都是可以提起的,虽然只会剑器,看看你这伤口,也知道您了不得。所以老夫才开此口。那十个人虽然大大逆不道,只要你能答应这件事,那就好办了。”

    何常歌说:“并不是我嫌太师家千金,只是因为我自幼订婚,不能失信于人。我那十位同学写的并不是非议当今圣上,是因为……”

    那矮个子门客说:“不管怎么说,那些东西就摆在那里,只要你能答应我们家小姐的事情,我们太师高兴了,就可以使那十个学生摆脱牢狱之苦,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嘛!”

    另一个门客也说:“是啊,太师乃太子娘舅。当今万岁之后,便是太子的天下,你可以想一想,下要立足朝廷之中,这要早早寻找靠山,你一个聪敏人……”

    何常歌:“我进京城适应当今万岁之诏。我想为大宋立功创业,并不是想找什么靠山。老太师既然是当今万岁的忠臣,当今太子的娘舅,就更该师善奉当今才是。至于太子千岁将来的事情,只要我忠心赤胆,他何以为难我?我的婚龄大事我早已想明白了,也说过多少遍,我不愿意落骂名,但更不愿意委屈你令媛做小,所以实在难为您门下贤婿,请太师老大人高抬贵手。至于我的那十位同窗,假如您不便,我想我会想方设法禀告当今。请老太师不要忘记那句‘不见马家宅,今做奉诚园本站’的诗句吗?”

    周太师大怒道:“你大胆,你把我比作什么人了?”

    两个门客也帮腔:“大胆,竟敢对老太师这样无理!”

    常歌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连忙起身施礼说道:“我别无他意,只是想老太师您既然是当今万岁的忠臣,就应该万事小心才是。任何事情不能强求于人,更不能强迫与人,否则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老大人,我认识您是在集贤宫,后来的又常听到刘大人和许多大臣都说您琴棋诗画样样精通,不好酒不好色,朝中家中都是众人的典范,实在是一位有德有才之人,要不然万岁爷怎么让您教授太子千岁呢?学生年少不才,不知天高地厚,可是从小最敬重像您这样的忠善之人,所以才敢这样冒昧,想您太师老大人不会怪罪学生吧?”

    周太师被这一席话说得半天无语,两个门客也自然不敢搭腔。过了半天,但到还是周太师说:“好好好,我佩服你的聪明,也佩服你的口才,可是你太年轻了,不知道仕途艰险。为了你的前程,你应该听我的。”

    何常歌连忙说道:“除了婚姻问题,其他都可以谈,也可以听你的。”

    周太师问到:“为什么?我一提到婚姻问题,你就生气回避?该不是有别的原因吧?”

    那个高个子门客笑着周太师说道:“老爷,这位小学士长的也太美了。”

    那个矮个子门客走过来,坐在了何常歌身边,看着他说:“是男子中间少有的。”那个高个子门客笑了起来:“老爷,我怎么老怀疑他是个妙龄女子呢?要不然怎么一题婚姻事,就恼火呢?什么早年定婚,我看未必?”

    听此话,气得何常歌将茶杯“咚”的一声放在桌上,就在此时,那个矮个子门客笑着伸手模向他的小腹。那个高个子门客也笑着过来按住他的肩膀:“我们想看看你的——”

    何常歌哪见过这个?又气又臊,一使劲儿将那个高个子门客甩开,又甩手向那个矮个子门客推去,那个矮个子门客只抬手轻轻一当,何常歌顿时觉得胳膊疼痛难忍,但毕竟练过几天剑术,但咬牙忍痛抬起胳膊撞向那个矮个子门客胸口,那人被撞开了,那个高个子门客要上来,何常歌已经站起来,气的浑身打颤,指着他们说:“这是干什么?”

    周太师看他生气的样子笑道:“哎,别生气嘛,这是误会。”

    何常歌质问他:“有这样误会的吗?”

    周太师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你既然是男子汉,这点误会怕什么?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为了你的安全的,也为了你以后不要闯祸,你就住在这里吧,让这两个奴才伺候你。他们有什么不对,你直管教训。”

    那两个门客连忙向何常歌磕头:“何学士大人,小人刚才实在是无礼,这里给您叩头赔罪了。”

    何常歌又急又气问道:“啊?怎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周太师说道:“不是关,是让你就住在这里,好好读读书。”

    气得何常歌火冒三丈:“原来太师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我告诉你老大人,我本来就是九尺男儿,也决不会由着让你把我关在这里读什么书,我告辞了!”

    周太师说道:“不要误会,不要生气。这个婚姻大事,你还要斟酌斟酌,从长远想来,我的女儿也是将门之后,侯门闺秀……”说着走出客厅,并向那两人使眼色,那两个人站起身,堵住了房门,退出来回首便要锁门。

    何常歌一看不好,硬是拉开了门栓,冲出了房门。

    周太师说:“这是为了你好!”冲那两个人命令道:“好好伺候他,不许他走出院子。”

    这对何常歌来说更似火上浇油:“你太欺负人了。天下哪有这样的怪事?我现在给你说,哪怕您女儿是天仙玉女,我也决不娶她!”说完他抢先健步冲出了小院门,谁知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仔细一看,竟然是位身着一身干净利索的练武短打扮的美丽姑娘。

    那位姑娘正用一双愤怒的眼睛瞪着他:“哪来的小书生,好大胆,竟敢在我们府中乱闯!”

    何常歌不知所措:“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啦?”那姑娘逼视着他。

    那两个门客上来躬身施礼:“小姐,怎么到前面来了?”

    那高个子门客当住了何常歌:“你冲撞了我家小姐,还不赶快谢罪?”两个人上来要把何常歌逼回小院子。

    这样,何常歌便被那两个门客和周小姐夹在中间。

    何常歌本来受了欺辱已经是心身疲惫,又撞见了周小姐,心中更是恼羞成怒,此时见三人夹逼,一抬头又看见了周太师那强硬得意的目光,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眼前一片漆黑,竟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把个周小姐吓的扶不敢扶,动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他,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就在此时,周文礼来了,看到此景,连忙跑过来抱住了何常歌,只见他面色铁青,嘴唇黑紫,衣襟宽松,裸露的一只胳膊上的一片青紫,连忙抬头问周太师:“老爷,你怎么他了?”

    “没什么,是他无礼!”

    “老爷,求您别再逼他了。要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你……这样对待他,他还能答应吗?”

    周太师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周太师看着女儿哭着走了,回头看看周文礼厉声问:“是你把她找来的?”

    周文礼低着头没敢言语。

    周太师冷笑着说:“你坏了我的大事!”

    周文礼说:“老爷,你就高抬贵手吧!”

    周太师看着躺在儿子怀里的何常歌,说道:“不行!我要杀一儆百!还有那一伙人……”

    周文礼哭着给他爹直磕头:“老爷,爹爹啊,我求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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