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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黑红尘子在北宋 > 第40章 皇寿宴美荷花遭暗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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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常歌连忙说:“这里有人托我捎一封信给他,并且要我一定交给他本人手里。您能不能将他请到这里来?”

    那个小太监说:“哪我去把他请来,好吗?”

    果真,不一会儿那个小太监领来了那位陈公公,年纪有四十来岁,长得魁梧健壮,眉清目秀,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正是刚才皇上身边的那位大太监。

    周文礼看见陈公公过来,吃了一惊,连忙躲着走了。

    何常歌也吓了一跳,连忙躬身施礼:“您就是陈林陈公公?”

    “是呀,我是姓陈,您有什么事请?”

    何常歌连忙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双手捧到他面前说:“家祖让我给您捎来一封书信,请您收好。再请公公转告皇上,草民身体有恙,不能为他舞剑助兴了,并且想能早些退席了。”

    那陈公公接过书信,一看那信皮,顿改面色,连忙拉过何常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半会儿,然后慢慢地问:“您姓何?”

    何常歌回答:“是啊!”

    陈公公问:“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何常歌回答:“家祖、父母和三位兄长。”

    陈公公问:“那么你在家里为四了?”

    “是啊!”

    “这信是什么时候捎来的?”

    “信是我爷爷写的,是我大哥今天捎上来的。”

    “你大哥是不是叫何常海?”

    何常歌惊奇的回答:“您怎么知道?”

    陈公公又问:“那么你还应该有一个玉锁?”

    何常歌更惊奇了:“有啊,可是您怎么知道?”

    陈公公连忙又问:“玉锁你带了吗?”

    何常歌从怀中掏出来那玉锁:“带了啊。”

    陈公公连忙仔细地看了看那玉锁,点了点头,颤动的声音问道:“你真是小四哥儿?”

    何常歌睁大了眼睛:“啊?是啊。”

    “哎呀小四哥儿,你终于回来了。”陈公公高兴地脸上乐开了花,“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拿着那封信,顺着来路往皇上皇后席位奔去了。

    这个时候,台上正在表演着百童献寿,正有白荷花弹着主琴领着乐队伴奏,那乐曲欢快动人,引得众人不由得微笑起来。何常歌因为等着陈公公,听着听着也不由地走到近处观瞧。

    整个宴会上一片寂静,君臣上下都沉浸在乐曲中。

    那琴声、那童子们的歌声和在一起,连着天上缥缈的云月。

    突然,“咔咔嘎”一声,白荷花弹着那琴的琴弦从中而断,顿时那舞蹈停了下来,音乐歌声也停止了,听得正入迷的君臣上下无不为之恼火,白荷花花容失色,胆战心惊地连忙跪下磕头,乐坊众人也纷纷跪下来了。

    那个周太师本来对荷花与自己的儿子周文礼来往就有气,早想除掉白荷花了,这会儿看见机会来了,便站起了身大声说道:“万岁爷,这个舞姬在这时候出这样的乱子,就该杀!”

    王丞相连忙说:“皇上的圣诞之日,杀人不吉利。”

    王强说道:“非也。今天是皇上圣诞之日,他却弹断了琴弦,太不吉利,应该用她的血祭天!”

    丁胃也说:“对对对,只有用她的血祭天,才能免去灾祸!”

    场上顿时乱了,由吵得要杀的,又不要杀的,更多的是无动于衷:一个小小的歌舞艺伎的性命,在许多人的眼里,就包括那些所谓的忠良贤臣的眼里,都如同一只小蚂蚁,根本就瞧不在眼里。

    皇上听的众人吵吵,尤其是听说要用她的血祭天才能免去灾祸,便命道:“来人!将这个女子拉出午门,斩首祭天!”

    白荷花听了吓得连连磕头:“万岁,饶我小女子一命啊!”

    乐坊众人也连忙纷纷磕头,礼祭司卿和他下面的侍臣也纷纷磕头请罪,请求皇上宽恕。

    那个周太师厉声说道:“杀杀杀!皇上,只有这样,才能免于我们大宋的灾难!”

    皇上听说:“拉出去砍了!”

    场上顿时静了下来,两个武士过要拉起已经瘫在地上的白荷花……

    正在此时,场中有人大叫一声:“皇上,万岁万万岁,刀下留人哪!”

    众人急忙回头一看,只见那个身没穿朝服的何常歌疾步来到皇上面前跪倒磕头:“万岁啊,您圣诞之际,岂能用人血祭天?岂不是要血溅满人间了?再说了,千里马有失前蹄的时候,常胜将军也有打败仗的时候,怎么能说一根小小的琴弦断了就与我们大宋不利呢?”

    周太师喝道:“小小草民,胆敢违抗圣命?”

    何常歌扫了他一眼,说道:“皇上乃我大宋之主,是我大宋的天子。既是你们朝中大臣的天子,也是我大宋千千万万草民圣明的天子,难道你们大臣们能说,我们草民就不能说了吗?”

    这话一出口,说的皇上直点头。

    周太师厉声说道:“不杀她祭天,招来灾祸谁承担?快拉出去杀了!”

    何常歌毫不畏惧地抬起眼睛瞧一瞧周太师,讥诮的问:“难道我们大宋姓周?是皇上说了算,还是您周大人说了算?这八月十五中秋节,是个团圆的好日子,又是我们皇上圣诞之日。我大宋子民,家家户户团圆聚会,庆丰收,庆团圆,为皇上祝寿,人人愿我皇万岁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无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破或承……’而你却要在这个大好时候,杀人祭天,难道不怕臣民心寒?不怕天地因之生祸吗?古人云:‘国之兴,视民如赤子;其亡也,以民为草芥。’难道您不知道吗?您让皇上在这大好的时光下杀人,居心何在?难道想让皇上因之仰寿吗?再说了,皇上在这里大宴群臣,用这么好的歌舞款待大家,稍有点出错,你就把他杀了,少了一个艺人,你让皇上怎么款待群臣?”

    朗朗之声惊震四座。要知道如今在朝中,那个敢这样与他周太师争辩?

    这时候,一直没有言语的佘太君说话了:“万岁啊,以为臣之见,还是不杀为好啊!”

    何常歌回头一瞧,只见周文礼正坐在佘太君身边,冲他点头微笑。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位周文礼可是杨府嫡亲的外甥啊。

    皇上听言动了心,刚要说话,那个圆滑的王强开口了:“不杀也罢。命她带罪即刻将琴修好,将今天晚上的演完,再论其罪吧?”

    王丞相说道:“琴弦断了,哪能即可就修好?”

    “那就还应该杀!”周太师当然知道这弦是怎么断的,而且知道那弦平常是不容易断的,所以不可能有备用。就是想借此除掉白荷花——因为她老跟自己的儿子周文礼来往,周太师已经恼恨好久了,一直再找机会要杀白荷花。

    何常歌并不知道他想杀白荷花,但是经过这一点时间的教训,当然明白了他的居心叵测,正色回答说:“假如能修好呢?”

    王强说:“可免死罪,活罪可不能免。”

    何常歌问他:“依你说,何以可免活罪?”

    周太师早已经恼怒万分,他恨儿子求佘太君说话,堵自己的嘴;更恨小小的何常歌不识抬举,当众为难自己,便插话说:“听你何常歌之言,也是懂得音律?那好,就请皇上依他,他若能修好那琴弦,就免去白荷花的死罪;他若能再弹几曲,就免去他的所有罪名。如果修不好,以为臣看来,他两人都犯欺君之罪,都应该立即斩首示众!”

    何常歌看见他咬牙切齿地样子,坦然一笑,转头对皇上施礼说道:“既然周太师大人这样说了,皇上就依了他。”

    皇上忙问:“嗯?你会吗?”

    何常歌点点头:”草民会“。

    皇上便命他:“这样吧,何常歌,你听旨,即可将那琴弦修好,好好款待朕的众爱卿!朕自然会有奖赏的。”

    何常歌领了旨,同白荷花来到了琴桌前,看见那断了弦的琴,镶金饰玉,金碧辉煌,实在是罕见的好琴。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那断了的琴弦,发现那只琴弦原来是被人做了手脚,连忙查看其他的琴弦,也有一根留着轻轻的刀痕印——使得那琴弦也快断了。何常歌要那礼部司卿仔细看看,礼部司卿大吃一惊:“谁干的?”

    何常歌:“现在没有办法查,先修琴吧!”

    动手便将那根弦也扯断,又问礼部司卿:“有剪刀吗?”

    被刚才的事情吓的依旧两腿发软,面色苍白的白荷花听见了,连忙要人把自己化妆盒里的小剪刀取来。

    何常歌打开了自己的发冠银簪,自己的那长发就垂了下来了。他看看那琴弦所需长短,拿着剪刀,专门挑着那最长的剪了一撮下来。捻了一捻,又将一头将断弦用青丝连接了起来,另一头拴在了琴柱上,系紧了。把那个快断了的琴弦也修好,挪一挪琴码,一串串动听悦耳的乐曲,便从他的手指下发出来了。

    他收拾一下自己的头发,戴好自己的发冠和银簪子,坐了下来,调整好姿势,便叮叮咚咚地弹了起来。一曲《高山流水》,一曲《春江花月夜》,又一曲《关山月》……

    一曲曲乐曲,弹的自如流畅,听得满院子的人都入了迷。众人都在叹息,这位何常歌弹的琴,实在比白荷花弹的要好得多。

    再说那白荷花,突然遭此变故,早已吓得心灰意冷,见何常歌冒死救自己,心中万分感激,回到众艺伎中间,自己泪水纷纷哭了一场,又听得何常歌弹琴,连忙极力振作起来,重新擦脂抹粉,整理纷乱的青丝,换上了荷花舞裙,拿起了一把琵琶,走过来坐在了何常歌身边,为他伴奏。顿时乐曲又生新意。其他艺伎也振作了起来,礼部司卿连忙指挥众人回各自的位置,为何常歌白荷花俩人伴奏。礼部司卿给何常歌送来了乐谱,何常歌看看那乐谱,弹了起来。众位童子的献寿舞又重新演一回。

    礼部司卿又命白荷花和众人准备上场。

    有人上来替下了白荷花的琵琶,白荷花出去带好了荷花裙盘,何常歌看看众位姑娘都准备好了,跟众伴奏的艺伎点点头,一换曲调,悠扬的《荷花仙子祝寿曲》就响了起来,那白荷花一变身段,伸出玉指拿着的荷花舞扇,率领众位姑娘们翩翩起舞,水袖舞扇如波浪起伏,苗条的身材如柳摇曳,头上的荷花金钗闪闪发光。上次在周太师府上演出的时候,只上了十来个人,今天整整上了六十个人,使得那水榭舞台,如同绽开的一朵朵大荷花。

    那白荷花又极力抖擞精神,亮开她那悦耳迷人的歌喉,唱起了《荷花仙子祝寿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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