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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糟了！
一直到深夜，余朝晖还是有些生闷气，而且当他询问理想中的大学到底是哪一所的时候，系统那句‘自己的事情自己考虑’。
真是气死人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余朝晖想起了班主任的话，随便翻看了一下数学课本，除了残存的一点印象，几乎就是陌生的。
明天的考试，总觉得有点不妙。
考试的顺序与高考一致，只不过时间做了一些调整，上午考的是语文和数学，下午是理综和英语，余朝晖浑浑噩噩的考完了，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十分清楚，这次考试过后，只怕会被划入‘放任自流’的黑名单。这不就是考试的目的吗？高一的期末考试成绩加上这一次测试成绩，就等于今后老师对这名学生的重视程度。
余朝晖原本以为这样已经够糟糕了，却没有想到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明天开始正式上课，昨天的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昨天的作为排序是随机安排，所以作为的排序重新打乱，重新排序。另外，前10名有自由选择的权利，11到30名可以提出意见有一次修改权，31名之后将安排剩下的座位，按照之字路线依次安排。”
当试卷发到余朝晖的时候，他的下巴几乎碰到了地面上，语文成绩最好59分，英语成绩27分，理综46分，最凄惨的是数学2分。
余朝晖是47名，也就是说全班一共47个人吧，那就是最后一个选座位。
“全部起立，到走廊等候，按顺序进入教室。”
余朝晖在一个角落，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自从重生之后，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遥望天空。
其他的同学都在交谈着，很容易就能分出三六九等。
优等生会成群的讨论上一次考试的难点和答案，而中等偏上的则是依附在优等生的附近，为了错的题而懊恼。
中等和中等偏下的则是在谈着其他的事情，而吊尾车们倒是最活跃的一群人，他们根本不在意成绩，或者假装不在意。
“轮到你了。”
有个一怯生生的女孩子的声音响起，余朝晖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穿着肥大的校服。
“难道我不是最后一个……”余朝晖看了一眼，就只剩下他和那个女孩子了，难道这女孩才是最后一名。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害羞，话语戛然而止，“那我进去了。”
当他从前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扎着双马尾，表情冷漠的女生站在讲台上，此时班级的座位还剩下最后三个。
这三个座位分别是靠窗户的第一排，以及靠窗户的最后两个座位，余朝晖本能地选了最后一个座位，至于倒数第二个座位还是留个那个矮个子女生吧。
“老师，我选好了。”
至于这位双马尾女生，肯定是优等生，有优先选择权也有最后选择权，真是任性。这三个座位，肯定是靠窗户第一个位置比较好吧。
可是——
余朝晖坐下之后，就看到了一个身影，正是那双马尾女生，她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前面的位置。
哐当！
余朝晖刚坐下，椅子立刻就散了架。
“哈哈哈。”
“好糗。”
“笨死了，也不知道看一下。”
“你们真坏，还嘲笑人家。”
“啧，摔得真惨。”
余朝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座位没有人了，他想着既然这个椅子是坏掉了，那么留到最后的前一个座位肯定也是，正要提醒双马尾。
双马尾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和你不一样，这是我刻意留选的座位。”
特权。
优等生的特权。
班主任似乎也有些坐不住了，笑容都有些僵硬，“林悦欣，你的的视力不是不好吗？坐在那个位置上能看得清吗？”
“又是林悦欣，每一次都标新立异，还以为自己是谁呢。”
“别，人家可是第一名。”
“没看到坐在第一排的那几个都看过来了，紧张呢，怕被抢了座位。”
班主任又补充了一句，“你还是做第一排吧。”
而在门口站着的矮个子女生突然就止住了脚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她就那么尴尬地站在门口，减退两难，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和笑声仿佛都变成了嘲笑声，而那女生拽着衣角，眼看就要哭了。
“我坐这里挺好的，老师。”
林悦欣不为所动，语气冷静的说道。
“那好吧。”班主任瞪了一眼那矮个子女生，“怎么还不去你的座位上，就剩一个了，也不用选了。”
“嗯。”矮个子女生低垂着头小步跑到了那个座位上，却听到旁边的那声啧了一声，一脸不乐意的样子。
“又闹着一出，不愧是张志行。”
“不能做到第一名旁边，看来很是不爽啊。”
“他俩好像……”
余朝晖并不想听这些八卦，但是八卦却无孔不入。还有这位班级第一的林悦欣，怎么看都是一个不好招惹的人。
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还有一件事，根据昨天的成绩排名，班长是第一名的林悦欣，副班长是张志行，数学课代表……”
原来考试还有这个作用，还真是煞费苦心。
“余朝晖，你跟我来，换一个好的椅子。”最后余朝晖跟着班主任走出了教室，在楼梯拐角处，班主任突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余朝晖，你的前排林悦欣可是我们04级的年级第六名，以后上课注意……注意好好和人家学习。”
余朝晖却读出了弦外之音，应该是注意不要影响林悦欣才对吧。
“嗯，我知道了，老师。”余朝晖在班主任的身后，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正巧有一位年轻的老师与他们擦肩而过，发现了余朝晖的小秘密。
“李老师。”
“蒋老师。”
两位老师打了招呼，那位蒋老师却对对着余朝晖友善的笑了笑。
这笑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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