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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米卡纱喊道。
主持人站起来，示意保安：“抓住他。”
“让他说。”牧九九看着面前的人说道：“你继续。”
她面容平静，似乎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难过和恼怒。
大家都惊奇的看着她。
“你以为，你有本事就能得到全天下人的喜欢，你跟封雪釉成为闺蜜好友，是因为她是封家的大小姐吧？你跟她成为好友，是为了接近封余烬吧？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没少看，而且你还成功了是不是？你成功接入了秦玉楚和封余烬之间，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受害者的模样，后来，秦家的事情败露，你从第三者变成受害者，你很高兴，你很欢喜把全天下的人都玩弄于手掌心。我问你，封雪釉死了，你良心安吗？”
“……”
米卡纱和主持人都听不下去了，保安和保镖也冷冷的看着这人，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弄死他。
牧九九沉默不语，现场的气氛一下变得沉重凝固起来，所有人都在猜测眼前这个人的下场，猜测牧九九的内心波动和想法。
她，会如何处理？
“说完了吗？还有没有？”牧九九开口。
那人一愣，冷声道：“牧九九，你露陷了吧？听到你好闺蜜的事情还能这么平静，你怎么不装了？”
“是啊！”牧九九突然笑了笑，敛下眉。
所有人都不再理会那个男人，镜头都对着低着头的牧九九。
一年前的事情就是个禁忌，因为报道一年前事件的事情，多少人相关的人丢了饭碗，多少相关的公司倒闭。
在新闻媒体这个圈子里，一年前忻城黥江的枪杀案就是个禁忌，没人敢去触碰。
这个禁忌，碰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那些牵涉其中的媒体记者，似乎是祭奠了封雪釉这个人的离去。
如今，再次被人提起，这可是直播啊！
牧九九不说话，其他人都看着。
安静，就连闪光灯都不闪了，似乎一瞬间就能击碎面前女子的内心。
让人无端有些害怕。
“我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牧九九喃喃开口，抬眼看着面前质问她的人。
眼眶没红，表情带着淡淡的讽刺。
“我倒是不知道，我们私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说三道四了？我不骂你是因为，我从始至终都不相信我的柚子死了。”牧九九说道。
他们封家一家人，从来都不相信封雪釉死了。
在他们的眼里心里，都认为封雪釉还活着。
“我以为，新闻媒体放出来的那些消息，在警方的证实下给了我清白，给你们事实的真相，会让大家知道从始至终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我没有想到，原来还有人一直认为，我是个肮脏的人。”牧九九看着那个人。
“……”
全场沉默。
“什么是肮脏的人，什么是干净的人，你的三观个底线在哪里？秦家的人难道，在你的眼里就是干净的？我的好姐妹落水失踪一年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我不能存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认为她被人救起来了，如今在地球的某一个地方活着？而是要哭着喊着昭告天下，觉得她死就是有情？”
牧九九笑了起来。
她是个很少露出大笑容的人，基本上见人都是含蓄的笑，微笑对人，温婉不失矜持。
可是此刻脸上的笑却很大，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难过。
“为什么？”牧九九喃喃说道：“为什么？在我们的伤口上撒盐，恭喜你，你成功了。”
你成功了，在人家的心里扎刀，你成功了。
摄像头并不能看到牧九九的眼，可是她的压抑哽咽听到了。
本以为，她之前的沉默和平静是真的没有事，可是知道人真的难过哭出来，才发现，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
“把他赶出去。”米卡纱对旁边的保安说道。
两个保安上前，架着那人出去了。
主持人抬手轻拍牧九九的肩膀，无奈对记者们说道：“很抱歉，我们九九的情绪不稳，今天的访谈就到这里吧，谢谢大家。”
牧九九起身，抬手捂着脸在米卡纱的跟随下快速离开，离开了记者们的视线。
本来好好的记者会变成这个样子，有不少人没能问出自己心中的访谈问题，虽然很遗憾，但看到牧九九的反应和那个生事的人的问题，还是很激动，都匆匆离开去写新闻稿去了。
牧九九关上了化妆间的门，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只是木然的看着前方。
米卡纱和主持人都站在门口，化妆师咬着牙，气恼的说道：“那人谁啊？这么讨厌真不应该就这么放走了。”
“那人应该是有人收买雇来的。”主持人说道。
所以，本来就有人故意生事，其实他们在那个人开口说的时候就想到了。
本来意思是第一时间赶出去，然后岔开话题就这么把这事儿过去了。
可是牧九九制止了，她们也就只能遵从牧九九的意思。
外面一个人走进来，直接往这边前来。
高大的身影，挺拔俊朗，俊朗的面容下一双眼眸噬着冷怒。
“她呢？”封余烬说道。
米卡纱指了指紧闭的门说道：“九九在里面不开门，封先生，抱歉。”
米卡纱弯腰鞠躬，是真的觉得自己没用。
主持人也说道：“对不起，封先生。”
“对不起。”化妆师看着脸色低沉铁青的封余烬，莫名的也跟着道歉。
封余烬抬手，敲了敲门。
“阿九，是我。”封余烬说道。
空气宁静得很，只有外面传来的杂音。
门把拧动了一下，众人看着大喜。
门打开，牧九九伸手出来，抱住了封余烬的腰，埋首其中。
封余烬抱她起来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米卡纱往后一步，松了口气和主持人相视一眼，封余烬来了就好。
突然，刚放松下来的心又揪了起来。
化妆室里，哭声传了出来，透着难忍的撕心裂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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